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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艺璇一干人等行至燕京,出事了。
龙船缓缓靠岸,岸边早已聚集了一众人。为首的是一位须发斑白、身着绛紫色官袍的高级官员,在一群红衣青衣的中级官吏里显得十分打眼,他正在向舷首处预备下船的段艺璇叩首行礼。
“微臣直隶总督,叩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段艺璇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正经的,她依照最正式的公务礼节,受完一拜后亲切地请大臣起身。
“大人在此不辞辛劳迎候,有何贵干?”
“回殿下,确有一事。”直隶总督也是官场老狐狸了,知道真太子动向的人本就不多,他既然在此公开相迎,必然不是什么一时兴起。
“臣近日听闻有御史弹劾镇北将军里通外国走私盐铁,证据确凿。陛下盛怒,当即下旨彻查。臣今日来此,正是为了殿下身边一位与本案利益相关之人。”
段艺璇一听到前半段,就知道来者不善。身边与镇北将军有关之人无非两位,一是杨冰怡,二是沈梦瑶。而沈梦瑶行事谨慎,与镇北将军接触时一直使用的是秘卫花戎的身份,花戎是陛下的秘密亲卫,因此不可能是沈梦瑶被揪了出来。
“大人秉公办事,若有旨意拿出来便是,何必在意本宫。若是没有,那莫怪本宫治你罪。”
只见总督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卷生宣,展开赫然是盖着皇帝行玺的圣旨。
“陛下手谕在此,众人跪拜听旨!”
大家见圣旨亮出,乌泱泱跪了一地。
“镇北将军里通外国,损公肥私,罪大恶极,即日拿下关入天牢。着大理寺同刑部缉拿会审本案一众人等,详细盘问,各定罪责,不得贻误。着各省总督巡抚等协同办案。钦此——”
“此乃第一封,殿下可曾听清?”直隶总督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段艺璇言道。
“该死的老狐狸。”段艺璇恨得牙痒痒,心里立马开始盘算起应对措施。
“第二封,太子段艺璇接旨!”
“东宫近臣中郎将杨冰怡性情顽劣,涉镇北将军案,即刻解职,着刑部及地方捉拿,带回审问。太子识人不明,滥用恶臣,念在辅政有功,着罚俸三月,禁足一旬。钦此——”
“臣接旨。”段艺璇接过圣旨,结束了跪坐姿势,拍了拍衣服上沾惹的灰尘,神色如常地挺立起身子。
“太子殿下,可否让让路,刑部的大人们等急了。”总督指了指身边几个红色官服、随身带着枷锁镣铐的人,假意谦卑地对段艺璇说。
“再请诸位稍等片刻,待我与手下问个清楚。”段艺璇收了圣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,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。
其余东宫臣子看到这动静早已六神无主,眼看着杨冰怡就要被人拷走,一时间竟然都不知如何是好。马玉灵挡在杨冰怡身前,死死拽着她的袖子,生怕有人把杨冰怡给直接拉走。虽然在圣旨面前无济于事,但多少也是一分心理安慰。杨冰怡轻拍马玉灵颤抖的手,示意自己没事。
段艺璇走到杨冰怡身前,目光如炬火死死盯着眼前的人。
“此事与你有关?”
“臣与走私一案绝无半分瓜葛。臣毫不知情。”杨冰怡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闪,她就这么望了回去,用最大的嗓门中气十足地回复,显然是为了让总督等在场所有人都听到。
“那好,你先同诸位大人回去,待我解除禁足,立马进宫面见圣上为你辩护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
“谢什么谢,我挑的人,我自己亲手调教的臣子,我永远百分百信任。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”
“仅仅是臣子而已吗?”危急时刻,杨冰怡心里竟然还是前些日子醉酒时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些念头。
她抬眸偷偷瞄了一眼与官员交涉的段艺璇,她好像并不焦急或者悲伤,一切举动都是那么优雅合乎礼仪。
果然她还是那个优秀的太子殿下。杨冰怡想。但她又莫名不甘心,她希望段艺璇能够对她的遭遇表现出那么一点重视的情感,而不是像一台只有齿轮杠杆冷静运动的机器。
哪怕一点点也好。
“诸位大人请吧。但还请大人们多少给本宫一个面子,不要让她吃太多苦头。”
段艺璇让出一条路,同时吩咐袁一琦从船舱取出一些金银财物,塞到了来缉拿人的刑部官员手中。
刑部的人拿人手短,加上确实也不敢得罪太子,于是连连道谢,手上给杨冰怡上枷锁的力度明显缓了一缓。
“殿下还请稍安勿躁,圣旨有言禁足一旬,殿下若是不嫌弃,那就在船上好生歇着,臣自会按时按量供给一应物资。臣这便告退了。”
见杨冰怡被顺利拷走,直隶总督向段艺璇稽首,然后带着一众官员,甩着宽大的官服袖子离开了。
“那老东西欺人太甚!”脾气直率的袁一琦和马玉灵早就忍不住了,见人已经走远,一屁股坐回船内捶桌子撒气。
“政治斗争的由头罢了。”段艺璇倒是不慌不忙云淡风轻,似乎对这件事的发生毫不意外。
“殿下这是早有预料?”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段艺璇摇摇头,用力捏着茶杯喝下一口茶,细长的指节和青筋清晰可见。
很显然,她并不是毫无怨气,只是知道当下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。
拒接圣旨包庇案犯是大罪,顶撞君父的罪名足够她喝一壶的。哪怕贵为太子,她也不能意气用事做出这样的事情授人以柄。
王睿琦脸色也不好看。旁人不知,她难道还不知道么,所谓走私盐铁的生意正是她家在两边皇室默许下所经营,难道自己家要出大事?
她将自己的顾虑一五一十讲给段艺璇。
“放心,如果陛下想对你们家动手,那必然要在圣旨上加上你们敲打敲打。这次更像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想要卸掉我的左膀右臂,不得已才把镇北将军那条线扯出来。这都好几年的老案子了,连我都知道的事情,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,无非是被捅到明面上不处理说不过去罢了。”
“面子问题好办,利益问题难办呐。”
马玉灵难得在这种朝堂斗争的问题上开了窍,她问段艺璇:
“咱们刚到燕京地界,就被整了这么一出,难道是燕王在搞鬼?”
“不排除这种可能性,但也没有证据。”段艺璇眯了眯眼,想起了一些往事。
“幽云十六州,又不只是她燕王有势力。想当初在悠唐城一同从军时,我们几个还行过结拜之礼。还记得吗?”段艺璇饶有兴致地反问马玉灵。
马玉灵显得有些尴尬,看来对那段往事不是很想提起。
“苏杉杉,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。有时显得很真诚很傻气,有时候又觉得她在伪装掩饰些什么。”段艺璇叹了口气,说道。
“希望我们的敌人不会是曾经的故友。”
燕京城燕王宫殿内,苏杉杉正在和自己的恩师下棋。
“殿下,太子殿下的人被直隶总督带人抓走了,太子本人也被罚俸禁足。”一位部下进殿禀报。
“知道了。”苏杉杉面色毫无波澜,手上还在落子。
“老师,这条大龙若是被斩,目数便相差甚远,您很快就要输了。”
“那可不见得。”只见那老先生使出一招征子,在苏杉杉围追堵截的缝隙愣是反咬一口,撕出一道口子。
“困兽犹斗,可不要被伤到了。”
“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做事急不得。”
棋盘上,赫然是两条游龙在互相缠斗,难解难分。